文藻外語大學W-Portfolio

2009-12-24 14:04:58

等 第五章

和雅是為了末次左死的,至少這一點末次左永遠不會忘記,他也不會忘記和雅是死在他懷裡的,那是和雅最貪戀的,世上唯一存留的温暖。

“魔道”和各大國的戰爭還是爆發了,作為“魔道”副掌門的和雅也加入了摧毁的計畫。兩人都做好了要以敵對的身份出現在戰場的准備,他們知道必將兩敗俱傷,卻都沒有猜到會是這種结局。

末次左暈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閃到了自己面前,醒來之後仍然看到那個白色身影站在自己面前——和雅。

末次左心裡竊喜著和雅是平安的,他甚至在想,要是和雅怎麼了他會怎麼辦的假設。

“喂。”末次左叫了他一聲正想走出去卻發現自己周圍佈著结界,和雅在结界外背對著自己一動也不動。末次左這才注意到周圍已經是屍横遍野,魔道的掌門人倒在和雅面前,黑色的煙不斷從他身體裡冒出,戰爭仍舊繼續著,末次左卻出不去,他叫了和雅幾聲,和雅還是沒有回應。

仿佛感應到了什麽,末次左忽然變得瘋狂起來,發了瘋般在裏面狂吼亂撞,用了各種方法依舊打不破,身上已經傷痕累累,末次左忽然變得安靜下來。他靜靜地走到和雅身後,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著面前的身影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停住。明明是很近的距離,明明伸手便可以擁抱卻遠的仿佛隔著生与死。

他是跟時間在掙扎。上次最後一次見面,沒有訣别,和雅就一聲不響的走了。今天在這裡,他對他作了道别,是永别了,清清楚楚,就跟死了的一樣。

不,事實上確實是生與死。和雅在外面,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消逝,在離自己越來越遠,在和自己作著生死的道别,可是自己卻什麽也不能做,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死去。

“和雅……”末次左温柔的叫著他的名字,將頭“贴”在他的背後,眼淚随著聲音的發出生生的落了下來,他一聲一聲的喚著就算嗓子已經吼出了血,喉嚨裡全是血腥味,但是他還是一遍一遍的叫著。

面前的身影忽然動了凍,繼而结界消失。

“你沒事啦啊。”說完,如釋重負的向後倒去,倒在了末次左的懷裡。他早已經不行了,他已經喪失了意識,只是憑著本能的站著,堅持著结界,保護著裏面的末次左。

“和——”末次左喊到一半忽然止住了,他的心疼的好像生生撕裂了。

和雅,和雅的眼睛已經瞎了,黑色的血液密密的向外淌著。曾經,他覺得這雙眼睛的眼神和自己的是那麼相像,他愛上這雙眼睛的主人,深深的愛著。

怎麼,怎麼可以這樣残忍,將他從我身邊帶走……

末次左哽咽了一下,终於叫出了和雅的名字,眼淚滴滴,滴滴的落在了和雅的臉上。

和雅的眼皮動了動,伸手在末次左面前亂晃想去摸他的臉,末次左將和雅的手握在手心,放在心間。

和雅扯了扯嘴角,笑了,從未見過和雅這樣的笑容那是何等的凄美華麗,卻散發出煙火升空華麗背後即將消失的蒼凉。

“哭啦?”

“没,没有。是下雨了。”

和雅又笑,“真好。雨是鹹的。”

於是末次左只是壓抑著抽噎著。周圍的硝煙繼續瀰漫著,戰鬥聲,殺喊聲不绝於耳。但是時間卻仿佛在他們周圍停住了,四周圍出奇的安靜,這使末次左想起了那個他們一起看日出的寂靜冬天的早晨。

“我要死了。”和雅極平靜的開口。末次左一個沒有控制住嗚咽出了聲。

“不、不要。”

“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?”

沉默了一會,“站了那麼久不累嗎。”

噗嗤一聲,“很酷不是嗎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笑一個给我看吧。”顿了顿,“我能看見。”

“好。”末次左的眼淚又流了出來,他努力的咧嘴,咧嘴,心想著怪不得自己不喜歡笑就是因為笑這麼的困難。

“看見了。”佐助一直笑著,“真難看。”

末次左深吸口氣,“所以……我、才討厭笑的。”

“呵,以後,還是要多笑。”

“恩。你呢,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?”

聽見和雅的聲音越來越弱,末次左連忙出聲問他,想了半天才想到了這個問題。

“恩……其實那天晚上在你弄的冰屋裡睡得一點也不舒服……”

“是嗎?”末次左温柔的回應著,“下次……下次改進……”

“不過……後來很舒服。你,很温暖。還有……謝謝……”

雪,無聲無息的下了起來。同那時一樣,自己的感覺竟然一語成讖。和雅,真的融散在飄散著的雪花裡了。

戰爭硝煙的雪地裡,生死的盡頭,是一片寂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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