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眼,他只見四周一片白茫,甚麼也看不到、聽不見,甚麼都沒有,漆黑如墨的眸中卻沒有半絲驚慌,反而盤據著深深的懷念。
他順著心裡的意念將小小的腳往前邁出,踩上的是莫名柔軟的觸感,他依然不以為意的持續向前,長長的袍擺在地面磨出沙沙聲響。
走著走著、走著走著。
走著走著、走著走著。
腳步突地止住。
稚嫩的臉蛋少了牛頭骨面具的遮掩,也沒了平時一貫的高傲不耐與凌厲怒氣,有的...
不斷的奔跑再奔跑,腳被愈來愈多的鮮血溽的通紅沉重,我卻無願停下、不敢停下,只能努力邁開步伐,然後不斷祈求。
當前方的轉角處傳來一陣聲響,心裡霎時閃過安心與喜悅,卻又在下一刻驚嚇到快要停止。
風中傳來了誰跟誰在打鬥的聲音。
接著,有誰發出了淒厲哀鳴,又有著誰倒地的黏膩聲響。
「牛頭--」我放聲大叫,盡力加快速度衝過轉角。
然後--
映入眼簾的是充斥著腥甜氣味的...
相似的語音交疊,奏出的音符無比和諧,卻頓時令我與曼珠愣了、茫了。
曼珠直望向我,血紅溫潤的眸中有著恍惚,而我微張著嘴,表情呆傻,愣愣的看了看身周--我很肯定自己方才絕對沒開口,然剛剛出現的那聲音,竟是從我這發出來的!
望左,沒東西;望右,沒東西;望上,沒東西;望下,沒東西;望後……當然還是沒東西!那剛剛那聲音到底從哪來的?
眉頭打了個死結,我低頭正待思索,突然發現帶在手上的儲...
此篇可搭配《林冠吟-彼岸花》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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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聲持續哼著唱著,卻轉了個調,換成了另一曲,有些輕快、有些期盼;似呢喃、也似淺嘆。
「*我把記憶拉上 我將門窗關上
我等你的來訪 我拒絕喝湯
緊握你的火把 替我用力划槳
忘掉我們今生的模樣
用詭譎的眼光 培養無情土壤
等待新枝芽
彼岸花 彼岸花 我原諒 我早遺忘
忘掉 今生 模樣 今生 模樣 忘掉。...
此篇可搭配《王菲-彼岸花》觀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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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決定成為冥族的一份子。」沒有過多的掙扎猶豫,我笑著,肯定的說。
見我如此,閻王輕挑眉角,紅唇揚起一抹慵懶魅惑的弧度,「妳該是連冥之族是何種族群都不明白,這般肯定的下決定,該說是無知魯莽還是真無所畏懼吶……」
搔搔頰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……這樣說來,我無憑無據的就如此相信那人的一句話,真不知到底是好是壞--雖然我相信,那個有如集全世界...
由不知名石材鋪建而成的長廊延伸至看不見的遠端,兩旁點燃的白色蠟燭努力地達成照明這項使命,然,微弱搖曳的燭光卻是帶起陰森感,照在刻著繁複圖紋的石牆上更顯壓迫,踏出的步伐敲出的聲響在長廊中迴盪,令人心慌。
除了自己外,沒有任何人。
這項認知帶起了迷茫感,不知盡頭的長廊彷彿要將我吞噬,兩旁的石牆似乎緩緩向我逼近、逼近、逼近……
「喂--」
有如地鳴般悶沉的男音突地響起,將我漂...
當我已算不清斬裂第幾隻巨岩怪,也不知刺殺第幾隻吞砂蟲,更搞不清楚時間到底過了多久,只知道一流血馬上就有白光補血,輔助效果從來沒感覺到消失的瞬間,疲累感才剛冒出頭馬上就被剷除,而我只是緊緊握著手中的劍重複著殺怪的舉動,等級也從一級一級飛快飆升到變得有些停滯--而我還是繼續殺著眼前出現的怪,一隻接一隻、一隻接一隻。
「……彌雅……偌……偌彌雅。」
突然闖入耳膜中的,是溫潤若水似光的語調...
「『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--』」
猶將掀開屋頂的激動吼叫,飽含的是興奮、是期盼、是熱血、是野心,每個人無不張口發洩著奔騰的情緒。
心臟鼓譟再鼓譟,克制不住自我的跟著嘶吼叫喊,氣氛如此熱騰,處於此地,誰能不沾染上這等情緒?
在這遊戲之中,想建城是非常困難的,通常就是獲得整個遊戲中某樣成就第一的位置,中央之國就會賜與土地和建城許可令,之後更會派遣NPC裡...
或許是因為不仇擺明著「就是要算計妳」,惡作劇般的神情吧。
比起暗地裡的謀算,直接表現出來的反而不需要太費心去防,再者,對於一個新手,能算計的部分也不多的。
腦裡思緒流轉,而走路不專心的下場就是--
「碰!」
「唔呃呃呃呃呃……」我摀著鼻梁哀鳴,痛死了!怎麼前端無故會多出一道牆?
眨眨泛出水珠的眼,緩緩抬頭,雖然背著光,但很明顯的,擋在我面前--那是人不是牆的形狀!...
待我殺完眼前最後的一名水仙,正打算蹲下採集時,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落在我面前。
愣了下,嘴角揚起一抹微笑,我對來者打了招呼,「不仇,安。」
「安呀安呀--」不仇人裂著大大的笑容回應,長長的耳朵與長長的尾巴隨之晃動,他張張嘴似乎打算接著說,卻被一道帶著埋怨輕喘的語音打斷。
「呼,你太快了啦!不仇。」
咦!這個聲音似乎是……我微微睜大眼正待細想,聲音的主人已從巨大水仙後走出。...